第十二章
　　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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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小乙那天中午喝多了，这还是她第一次无拘无束地喝酒，她喝了一杯又一杯，还命令杜晨夕不准阻挠。

　“也罢，做了那么久的乖孩子，我就舍命陪君子！”杜晨夕像在空气里摔下看不见的面具，只有他听见了无形的枷锁破碎的声音。

　两个人轮把盏，就着那个长长的故事，不知道喝了多少杯，直到最后，故事结束了。小乙用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，定定地看着杜晨夕。

　“为什么——要这样——看着我？”杜晨夕盯着她的一双杏眼。

　小乙醉眼朦胧的：“晨夕，告诉我，你为自己活过吗？”

　“为自己活过吗？”杜晨夕轻轻重复着这句话，“让我想想，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？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，比如小时候，很小很小的时候，那种幸福曾经光临过——”==hbOOK。MI

　小乙叹息一声：“我也是，很小很小的时候。现在，我真想重新回到母亲的子，甚至，我可否申请不要把我生下来！人生这么艰难，根本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挣扎！晨夕，我撑不下去了，我不想装了。你告诉我，要怎么样才能凤凰涅槃，获得新生？”

　杜晨夕舌头开始打弯：“在酒面前，我们真人不假话，就让我们真实一会，放肆一回，做一回自己，好吗？”

　杜晨夕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小乙，他根本不着急要怎样收拾残局。愣了片刻，他站起身来，用仅有的理智对小乙摆摆手：“现在，good，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。”

　他半搀半抱地把小乙搬到出租车上，对司机了一个地址，出租车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。那是杜晨夕生活了好多年的家，如今，杜晨夕搬到了租来的房子里陪伴父亲，母亲这里就剩下冷洁一人，有洁癖的主人把这里收拾得格外整洁。

　冷洁上班中午从不回来，和其他医生一起在单位的专用食堂里用餐。所以，杜晨夕为了避开父亲的责备，把小乙带到了这里。

　他比小乙要清醒一点，毕竟他是经过不少酒的浸染，但是小乙，她的饮酒史上还是白纸一张，因为闻不惯啤酒的味道，她只喝过少量的红酒。

　小乙被杜晨夕绊了一脚，感觉胃里晃得厉害，于是“哇”的一声要吐，杜晨夕赶紧把她扶到洗手间，才冲进去，小乙就对着马桶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。

　“真舒服！”站起来的小乙感到轻快了不少，对着杜晨夕傻乎乎地笑了起来。

　杜晨夕的胃也在酒的煎熬中翻滚，他很快便也对着马桶吐了起来。

　“痛快，真是痛快！”吐酒后的杜晨夕看着旋转的清水洗去了污物，对他们俩的宣表示满意。两个人勉强彼此照应，喝了两杯水，很快就躺在上不想动弹了。

　一觉醒来的小乙依然晕晕乎乎，房间里的清香味道和她的家非常接近，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，只觉得太热，她需要宽衣解带才能睡得舒服些。

　于是，她的动作惊醒了杜晨夕，他半坐在上，醉眼朦胧的眼神盯着小乙发呆。面前的小乙只穿了一身紧身内衣，曲线毕地仰卧在侧，完全是一条美人鱼啊。

　一分钟之后，杜晨夕觉得浑身燥热，奇怪啊，他隐约记得还在冬天啊，怎么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？莫非夏天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提前来到了？

　他不由自主地甩下衣，他要解放自己。端着那么久，藏着那么久，压抑那么久，他爱面前这个人，这个心碎的姑娘，这个受过伤害至今还没有完全复原的姑娘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上了她的执着，她的善良，还是别的什么，他只知道自己爱她，爱了好久好久。

　尽管他无数次告诉自己——不可以，不可以爱她，虽然她和梁意林早就天各一方，但是他还是对此充敬畏。她在痛苦中跋涉过来，他在旁边一路尾随，他看见了她的泪水，他听到了她的呼唤，他多想把她搂在怀里，给她爱，给她未来，给她安全感，给她可以依靠的臂膀和温暖的怀抱。但是，在他和小乙之间有一条鸿沟，令他无法逾越的鸿沟，虽然小乙并不知道这条鸿沟的存在，但现在，显然还不是破一切的时候。

　但是，现在在酒的作用下，他觉得一切障碍都不复存在了！

　那么，让一切潜在的规则见鬼去吧！让一切的矜持见鬼去吧！他定定地看住她，那红的面颊多么像一朵春天的桃花，那优美的曲线多么像婀娜的枝条！他需要春天，他要拥有春天，仿佛稍一犹豫，它的春天就会消失，他的桃花就会凋零。

　于是他一跃而起，以他自己所想不到的速度甩下了所有的束缚，然后，他以最蛮横无礼的态度扯下了小乙的内衣。

　当她只有罩和细小内的雪白纤细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刻，他才猛然地发现小乙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美丽。“喂！你在干什么啊？”他正痴痴地看着她的时候，耳边猛然地响起了她的嗔怪声。那声音娇嗔而极具惑力。杜晨夕的心头顿时波澜起伏，当她前的两只小白兔薄而出的时候，它们是那么的完美，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的瑕疵。C罩杯，樱红色的两粒，**也是淡红色的，它们的整个形状呈完美的半圆形，它们就是这样骄傲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。“太漂亮了！”他不赞叹，他停不下来，他一心想要侵犯她，想要拥有她！

　不管了，他是个男人，正常的男人，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，他不允许自己再次退缩，她不想看到她再次流泪，人生苦短，短到眼睛一睁一闭没就没了，他要抓住现在，抓住爱情！如果自己再次放手，那么，她就会像一朵花一样，在春天的尽头凋零！

　杜晨夕忘记自己是谁，他只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深爱自己，自己也深爱的人。相爱的人是无罪的，不是吗？

　杜晨夕试探着让自己拥有她，也试探着把自己出去。身下的小乙扭动了一下身子，仿佛有些意料之外的疼痛让她忽然睁开了眼睛！

　是的，她看见自己心爱的人，正偎依在她的身上，如果她是一座山峰，那么他此刻已经把胜利的红旗到了最高峰上！她已经属于他了，因为他长驱直入，攻陷了她的堡垒。

　虽然有些疼痛，但是她很享受他的温存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他的心跳越来越有力，甚至要飞出腔。她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身子，配合着他的行动。甚至，她忘乎所以地以最甜蜜的语气呻起来——“哦，晨夕，哦，晨夕！”杜晨夕停不下来他的动作，他只在心里狂呼：爱她吧，爱她吧，哪管天崩地裂，一切责任我都可以承担！来吧风雨，来吧雷电，我自巍然不动，我要用自己的热血自己的忠诚去赢得她的爱恋！

　当他终于俯在她的身上大声息的时候，她低声地叫唤——哦，晨夕，原来你是爱我的！

　他的血再次沸腾起来，他狠狠地吻住了她：“是啊，我一直都在爱你！”

　直到她有些窒息，他才停了下来。他们紧紧相拥，仿佛世界不复存在。

　是的，也许，爱情需要一个末日，才能全部绽放**。小乙偎依在他的怀里，她觉得温暖而又幸福，于是，继续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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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不知过了多久，室内越来越暗的光线终于再次唤醒了幸福中人，小乙醒来之后，惊觉自己一丝不挂，而且她没有躺在自己的上！于是“哎呀”一声叫了出来！

　杜晨夕惶惑地发现，自己和小乙**相对，幸福相拥，已经度过了一个幸福而足的下午！

　就在小乙要起身寻找衣服的时候，她忽然感觉到下身的疼痛，而杜晨夕也忽然看见了她身下的点点血迹。

　“小乙，原来这是你的第一次？”杜晨夕忽然格外激动，“我杜晨夕何德何能，居然拥有了一个完整的你！上帝待我不薄啊！”

　“唉！”小乙叹了口气，那个痴傻的梁意林，一心一意地要在自己成功之后才要她，结果半道上自己仓皇退却，抛下小乙纯洁依旧，孤单依旧。

　“我们要快点，我妈就要下班回来了！”杜晨夕被幸福冲昏了的脑袋忽然清醒了一下，赶紧抓过衣服穿了起来。

　小乙也已经穿戴整齐，看着杜晨夕，仿佛不明白怎么一瞬之间，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了质的飞跃！

　看着她困惑的眼神，杜晨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：“别担心，我会负责的，我会给你一个未来！”

　她忽然笑了，她一直想要一个未来，不是吗？是他一直在畏缩不前，不是吗？

　他扯下单就要进洗衣机，她忽然拉住他的手：“别，这个单送给我，好吗？”

　他看见她拿着剪刀，把那几点血迹剪成了心形的模样。然后，她一丝不苟地把单折叠起来。

　他不由分地搂住了她，灼热的嘴再次吻住了她：“乙，我们结婚吧！”

　“结婚？这也太快了吧？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呢！”小乙出身子，“我们好像有点闪婚的嫌疑哦！”

　“闪婚就闪婚吧！我不想再等了！”杜晨夕再次贴近她的耳朵，“其实，你不觉得我们已经等待很久了吗？”

　小乙眨着长长的睫，似乎在思考杜晨夕的话。

　“别犹豫了，再犹豫下去，我们就要老了！”杜晨夕下决心似的站了起来，“就这样定了，我们今年就结婚…啊，妈，你回来了？”

　小乙觉得异常，等她再次抬起有些迟钝的脑袋，她惊慌地发现，面前站着不再是一个人——还有杜晨夕的母亲冷洁！

　冷洁看见她娇羞的神态，看见儿子慌张的眼神，还有上已经没有了单，而小乙的手里，还握着那个心形的东西。

　一切都明白了，她微笑着走近他们，“孩子，洗洗脸，我们去吃饭吧！饭店等会儿就会送菜过来。”

　杜晨夕感激地看着母亲，母亲的眼里没有责怪，只有理解、尊重和盈盈的母爱！

　“妈，我们中午喝多了酒…”他还是有些不安。

　“孩子，你们在这坐一会儿，我去给你们熬点醒酒汤。”冷洁对小乙笑了笑，转身走进了厨房。

　杜晨夕再次跟了进来，“妈，我们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。”

　“孩子，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，那就准备结婚吧，我盼着那一天呢！”冷洁动作麻利地打开了电磁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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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晚饭后，因为担心晨夕酒驾，冷洁亲自开车把小乙送回家。

　车上，她问小乙：“晨夕是我儿子，我看得出来，他很喜欢你的，你喜欢他吗？”

　小乙点了点头，脸颊飞上一抹红霞。

　冷洁看在眼里，微笑着：“你们俩都要三十了吧？难得遇到彼此相爱的人，愿意结婚吗？”

　“嗯，结婚也行，我爸妈最牵挂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了。”小乙。

　“我去你们家，和你爸妈谈谈好吗？”

　“不，阿姨，我爸妈在省城呢。”

　“哦，那我改天去拜访，把婚定了。这几天好好想想，有什么需要告诉我！”

　小乙告别冷洁，走进电梯时，还觉得脚步有些软绵绵的。

　白阿姨依旧在厨房里收拾，显然，他们没有接到小乙的电话通知，还在锅里给她留着饭菜。

　“阿姨，不要忙乎了，我吃过饭了，头有些疼，我先睡了。”她有些踉跄地走进卧室，以最快的速度扑到上。

　幸福来得真快，简直有些来不及下载，看冷洁阿姨的意思，她和杜晨夕就要谈婚论嫁了？她一点也不觉得惶恐，相反，她对这迟来的幸福充着期盼。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，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劲。但是是什么呢，她又想不明白。

　小乙的异样还是引起了白阿姨的注意，她来到小乙的房间里，替她整理一下摔得左一只右一只的鞋子，然后在她的边坐了下来。

　“怎么了？发烧吗？”白阿姨的手像母亲一样覆盖在小乙的额头上。

　“虽然有些烫，但好像不是发烧。你，你喝酒了？”她还是嗅到了空气中残存的酒味道。

　“喝了一些，头昏昏沉沉的。”小乙软软地。

　“我的天哪，遇到什么人了，喝成这样？快，把衣服换下来，我给你洗一洗，你也赶快去洗个澡吧，睡一觉就舒服了。”白阿姨走出去，替小乙准备洗澡水。

　小乙快速冲了个澡，感觉舒服了许多。白阿姨把衣服进洗衣机，又给小乙端了一杯水过来。

　“小乙，我有话要和你，再不，我怕没机会了。”白阿姨言又止。

　“阿姨，你吧，我听着呢。”感的小乙已经预感到她们要谈什么了。

　“你和东也都老大不小了，都该成个家了。你们从小玩在一起，就比其他人要友好和睦，现在巧的是你未婚他未娶，难得你们在一起又那么和谐，我和你妈的意思是，如果你们彼此看着还顺眼，趁着节就把婚事定了吧？东是我儿子，他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，你也该看的出来吧？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怎样，丫头，今天咱们娘俩把话开了吧？”

　果然，白阿姨的话题还是萧东和自己。

　实话，自己和萧东确实比较合得来，小时候如此，现在也一样，感觉很是温馨融洽。但是，那似乎不是爱情，没有**，没有期盼，也太过于平静了些？

　小乙没有料到，自己和萧东过底，这家伙居然没有和母亲起？那么今天，就和白阿姨摊牌吧，早点把话清楚，也许会把伤害减小到最低限度。

　“阿姨，我和东从小一块长大，确实非常和睦融洽，但是，我心里只把他看做哥哥，也许，在他心目中我也只是个妹妹吧？”小乙轻轻地。

　白阿姨有瞬间的失落，那神情看了真让人心疼。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万事如意？

　“小乙有喜欢的人了吧？”她有些伤感地问道。

　“嗯，是的阿姨，也许，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。您不要担心，东那么优秀，一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。”小乙的声音很轻，唯恐声音大了就划伤什么似的。

　“那好吧，既然小乙有了自己的想法，那我们就祝福你了。还有，我们过完节就要回去了，确切地，是过完元宵节再走，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！丫头，以后我就把你看做自己的女儿了！逢年过节，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！”

　“嗯，白妈妈！”小乙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，经常把自己进白阿姨的怀里，撒着娇卖着乖，叫着白妈妈。

　萧东从健身俱乐部回来的时候，听到小乙房里有话的声音，而房门又敞开着，就探进头来，看见了两人母女一般相拥的镜头，不由得摇摇头笑了。

　白妈妈看见小乙昏昏睡，就走了出来，一把把儿子拉开去。

　“小乙，她现在大概只能做我的干女儿了，你们没有缘分啊。”

　“这我早就知道了，妈妈。”

　“那你还装作没事人一样，也不和我一声？”

　“我在做最后的争取，但是我不强求结果一定满意，”萧东苦笑着，“妈妈，也许小乙爱的人是杜晨夕，我那天在公司试探了一下，感觉到杜晨夕有些异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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